第12章：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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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女朋友知道了你所做的這些，也會反對你的！”
趙非軒的話不停地回想在嚴銘志的耳邊，使得他太陽穴隱隱作痛。
嚴銘志於從一年前犯下重大手術失誤開始，就一直在殺人。除了魏嘉峰和孫博財，他還找機會送進去了幾名用於護理的護士，數名患有疑難雜癥的患者。而在這一年裏，嚴銘志既沒有研制出任何突破性的新的治療方法，也沒有任何人由於被他送進白色空間從而在現實世界中得到完美的救治。手術對這些人來說只是一種暫時緩解病情，多延長幾日壽命而已。
即使他從沒有真的對現實世界中的誰造成過傷害，但他終究算是殺過人了。而能在白色空間裏快樂生活的，只有孫博財一人。
也就是說，被他傷害過的這些人，痛苦得毫無意義。
嚴銘志從小到大的理想都是“治病救人”，可是現在他所做的一切，究竟與他最初治病救人的夢想相吻合，還是相悖？
是醫療科技發展重要，還是人性的善惡劃分重要？
他低垂眉眼看著地面，步伐漸漸加快，再次擡起眼皮時，平日裏儒雅善良的眼眸，摻雜進了幾絲銳利陰狠。像是在一張潔白的紙上輕畫了幾道淺淺的黑色線條，不易察覺。
而一旦察覺，就再也無法忽視。
他獲得這種能力才僅僅一年的時間，短短的一年看不到成效是很正常的。
所以，現在還不需要著急，他還有很長的時間。
……
時值六月末，天氣終於穩定下來，醫院的工作人員都盼著工作量可以減輕一點，然而卻事與願違——非但沒有變得輕松，反而越來越繁重。
嚴銘志和陳麗雖然在一起工作，可由於實在太忙，甚至經常會輪到他們一人值夜班一人值白班，導致兩人就連可以交談的機會都很少，只能匆匆對視一眼。
陳麗值夜班時候，嚴銘志總是舍不得離開，就在醫院陪她到很晚才回家。但唯獨有一次他沒有留下來陪她，剛下班便離開了醫院，瞞著陳麗偷偷去珠寶店定做了結婚戒指。
陳麗不知道嚴銘志今天為什麽離開得那麽早，但她也沒有精力去猜測了，卸下自己全部偽裝拖著沈重的身體到護士值班室裏休息。
她最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尤其是頭，越來越疼，還會經常看不清東西，可是在面對嚴銘志的時候，她只能強行裝作沒事。她怕嚴銘志擔心她，也怕嚴銘志厭煩她……
可是嚴銘志就真的沒有發現她的異狀，這又讓她感到有些失落。
周穎回到護士值班室裏，便看到陳麗伏在桌上眉頭緊鎖，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勸道，“陳麗，要不然你請假休息幾天吧……”
“不用。”陳麗直起身子，無力地笑了笑，“我應該只是太累了，等哪天工作沒這麽忙了，也就沒事了。”
“唉，說是這麽說，可是醫院的工作哪有個頭呢？怎麽會有清閑的那一天？”
“嗯……”陳麗點點頭表示讚同，可如果請假回家休息，銘志會更擔心她的……
幾天後，他們終於盼到了一個兩個人一起值白班的日子，下班後兩個人一起回家，陳麗仍堅持著給嚴銘志做晚飯。
陳麗虛弱無力地拿著菜刀，平日裏麻利的動作變得遲緩了許多。嚴銘志看著她越發消瘦的背影，主動走過去拿走了她手中的刀，“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我來做。”
陳麗茫然地擡起頭，在看到嚴銘志時開心地莞爾一笑。
嚴銘志看著陳麗臉色青白、秀眉微蹙的模樣，顯然是狀態非常不好……
他把手貼在她的額頭，發現她並沒有發燒，不禁有些納悶。
臉色發青主寒主痛，可是她的感冒早該好了才對，難道是身上哪裏疼痛嗎？
嚴銘志緊緊抿著嘴唇思考了半天，心中猜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但越是猜下去，越是有不好的預感。
陳麗輕輕地笑了一聲，擡手舒展開嚴銘志的眉頭，“怎麽啦？”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陳麗聽著這句熟悉的話語，好看的眼睛在嚴銘志的臉上游走了幾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患者嗎？”
嚴銘志卻沒有笑，心頭湧上一陣不安，他把雙手放在陳麗的肩膀上，不自覺地逐漸發力，“認真回答我。”
“沒事……我只是頭有點疼，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陳麗見他漸漸嚴肅起來，便也收起了笑容。
頭疼？
嚴銘志的聲音陡然激動起來，“還有其他的嗎！”
陳麗顯然被嚇到了，咬著嘴唇緩緩搖頭。
嚴銘志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可能嚇到她了，下斂眼瞼，神色有些頹唐，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陳麗，明天我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陳麗眨眨眼，她覺得這沒有必要，但看嚴銘志的表情，深知現在不能拒絕他。
“嗯……”她應了一聲，還想再叮囑他一句不用太擔心她……卻又遲遲不敢說出口。
此時陳麗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音。陳麗胡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向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時，臉色有一瞬的凝滯。
她馬上把電話接了起來，聲音有些慌亂，“餵……”
嚴銘志看她臉色不對，便放下刀走到她身旁。
電話那邊傳來了很大的聲音，“死丫頭，你死哪去了？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陳麗連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有17個未接來電……
“媽……你有什麽事？”
原來是她的媽媽。嚴銘志暗自想道。
“你自己看看今天幾號，為什麽沒給我打錢？”
“我最近工作有些忙，明天，明天馬上給你打過去好嗎。”
電話那邊沈默了幾秒，聲音冰冷，“呵，你現在在哪？”
“我……”陳麗看了一眼嚴銘志，“我在醫院加班。”
“醫院？”聲音突然刺耳起來，“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已經去醫院找過你了！”
陳麗覺得自己頭越來越疼，抿著嘴唇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嚴銘志再也看不下去她為難的樣子，主動接過了電話，“餵，伯母你好。”
這次電話那端沈默了很久，“你是誰？”
陳麗盯著嚴銘志的臉，慌忙地搖頭，做著口型，“別說……”
嚴銘志馬上意會了陳麗的意思，“我是陳麗的同事。”
“同事？也是男朋友吧？”
陳麗一怔，嚴銘志瞥了一眼陳麗的神色，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努力隱瞞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便也沒再應答。
“你叫陳麗接電話。”
嚴銘志看不下去陳麗被她媽媽弄得左右為難的樣子，“她現在不在，您有事對我說吧。我回頭轉告她。”
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諷地交代道，“既然有了男人，那以後就把每個月的工資全部都打給我吧，你靠男人養就好了。”
說完後，電話便掛斷了。
陳麗沈著頭，嘴巴抿得緊緊的，頭發擋住了大半長臉，心中升起無數個悲觀的猜想。
嚴銘志看了一眼手機的通話記錄，暗自記下了來電號碼。不知為什麽，他預感記住這串號碼的話以後會用得上。
嚴銘志專心記著電話號碼，對於面前陳麗的心理活動完全沒有感應。
陳麗發覺嚴銘志掛斷電話後久久沒有說話，便以為他默認了自己心中那個最壞的猜想，眼淚直接滴了下來，聲音哽咽道，“我馬上就走……”
“你要去哪？”嚴銘志疑惑。
“回家……”
“為什麽？”嚴銘志的疑惑更盛，她媽媽這樣對她，她為什麽還要回去？
陳麗突然蹲下身子，把臉埋在膝蓋上，“我是個拖油瓶……我沒資格和你在一起……”
嚴銘志現在才明白過來，“你是覺得我想和你分手？”
“嗯……你肯定是想和我分手了。”
“怎麽可能？”嚴銘志笑了，把陳麗輕輕扶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裏，“你的遇到的一切困難，都交給我來解決就好，我說過要保護你……”
睡前，嚴銘志為了防止自己忘記，把陳麗母親的電話號碼存到電話本裏以防萬一，心中暗自做好了全盤的計劃。
陳麗走到床邊坐下，她皺著眉頭，用手掌用力揉著額頭。
“頭還是很疼嗎？”嚴銘志伸出手臂，把她順勢拉近自己懷裏，用手指幫她輕輕揉著太陽穴。
“嗯……”陳麗應了一聲，“我覺得是最近太累了，經常上夜班，睡眠也亂了……今天早點睡吧。”
“嗯，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如果還疼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陳麗揉著額頭的手頓了一下，陳麗對嚴銘志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好。”
陳麗由於前段時間的感冒和最近的頭疼，失眠了好久，可是嚴銘志永遠都是沾枕即眠，永遠也察覺不到她夜間被頭痛折磨得翻來覆去。
究竟是不讓他擔心自己好一些，還是即使她什麽也不說，他也可以從多方面猜測到她的真實情況好一些？
陳麗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嚴銘志並沒有察覺到她笑容背後的含義，只是挪出她的位置，然後躺倒在自己的那塊位置上，伸出手臂，“我摟著你睡。”
陳麗下斂眼瞼，像是在思考什麽，但嚴銘志剛躺下便困意襲來，雖然很想問她究竟怎麽了，但已經沒有力氣問出口了。
合眼前的最後一瞬間，溫軟的身體鉆進了他的懷抱裏，似乎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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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非軒的話不停地回想在嚴銘志的耳邊，使得他太陽穴隱隱作痛。
嚴銘志於從一年前犯下重大手術失誤開始，就一直在殺人。除了魏嘉峰和孫博財，他還找機會送進去了幾名用於護理的護士，數名患有疑難雜癥的患者。而在這一年裏，嚴銘志既沒有研制出任何突破性的新的治療方法，也沒有任何人由於被他送進白色空間從而在現實世界中得到完美的救治。手術對這些人來說只是一種暫時緩解病情，多延長幾日壽命而已。
即使他從沒有真的對現實世界中的誰造成過傷害，但他終究算是殺過人了。而能在白色空間裏快樂生活的，只有孫博財一人。
也就是說，被他傷害過的這些人，痛苦得毫無意義。
嚴銘志從小到大的理想都是“治病救人”，可是現在他所做的一切，究竟與他最初治病救人的夢想相吻合，還是相悖？
是醫療科技發展重要，還是人性的善惡劃分重要？
他低垂眉眼看著地面，步伐漸漸加快，再次擡起眼皮時，平日裏儒雅善良的眼眸，摻雜進了幾絲銳利陰狠。像是在一張潔白的紙上輕畫了幾道淺淺的黑色線條，不易察覺。
而一旦察覺，就再也無法忽視。
他獲得這種能力才僅僅一年的時間，短短的一年看不到成效是很正常的。
所以，現在還不需要著急，他還有很長的時間。
……
時值六月末，天氣終於穩定下來，醫院的工作人員都盼著工作量可以減輕一點，然而卻事與願違——非但沒有變得輕松，反而越來越繁重。
嚴銘志和陳麗雖然在一起工作，可由於實在太忙，甚至經常會輪到他們一人值夜班一人值白班，導致兩人就連可以交談的機會都很少，只能匆匆對視一眼。
陳麗值夜班時候，嚴銘志總是舍不得離開，就在醫院陪她到很晚才回家。但唯獨有一次他沒有留下來陪她，剛下班便離開了醫院，瞞著陳麗偷偷去珠寶店定做了結婚戒指。
陳麗不知道嚴銘志今天為什麽離開得那麽早，但她也沒有精力去猜測了，卸下自己全部偽裝拖著沈重的身體到護士值班室裏休息。
她最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尤其是頭，越來越疼，還會經常看不清東西，可是在面對嚴銘志的時候，她只能強行裝作沒事。她怕嚴銘志擔心她，也怕嚴銘志厭煩她……
可是嚴銘志就真的沒有發現她的異狀，這又讓她感到有些失落。
周穎回到護士值班室裏，便看到陳麗伏在桌上眉頭緊鎖，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勸道，“陳麗，要不然你請假休息幾天吧……”
“不用。”陳麗直起身子，無力地笑了笑，“我應該只是太累了，等哪天工作沒這麽忙了，也就沒事了。”
“唉，說是這麽說，可是醫院的工作哪有個頭呢？怎麽會有清閑的那一天？”
“嗯……”陳麗點點頭表示讚同，可如果請假回家休息，銘志會更擔心她的……
幾天後，他們終於盼到了一個兩個人一起值白班的日子，下班後兩個人一起回家，陳麗仍堅持著給嚴銘志做晚飯。
陳麗虛弱無力地拿著菜刀，平日裏麻利的動作變得遲緩了許多。嚴銘志看著她越發消瘦的背影，主動走過去拿走了她手中的刀，“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我來做。”
陳麗茫然地擡起頭，在看到嚴銘志時開心地莞爾一笑。
嚴銘志看著陳麗臉色青白、秀眉微蹙的模樣，顯然是狀態非常不好……
他把手貼在她的額頭，發現她並沒有發燒，不禁有些納悶。
臉色發青主寒主痛，可是她的感冒早該好了才對，難道是身上哪裏疼痛嗎？
嚴銘志緊緊抿著嘴唇思考了半天，心中猜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但越是猜下去，越是有不好的預感。
陳麗輕輕地笑了一聲，擡手舒展開嚴銘志的眉頭，“怎麽啦？”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陳麗聽著這句熟悉的話語，好看的眼睛在嚴銘志的臉上游走了幾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患者嗎？”
嚴銘志卻沒有笑，心頭湧上一陣不安，他把雙手放在陳麗的肩膀上，不自覺地逐漸發力，“認真回答我。”
“沒事……我只是頭有點疼，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陳麗見他漸漸嚴肅起來，便也收起了笑容。
頭疼？
嚴銘志的聲音陡然激動起來，“還有其他的嗎！”
陳麗顯然被嚇到了，咬著嘴唇緩緩搖頭。
嚴銘志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可能嚇到她了，下斂眼瞼，神色有些頹唐，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陳麗，明天我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陳麗眨眨眼，她覺得這沒有必要，但看嚴銘志的表情，深知現在不能拒絕他。
“嗯……”她應了一聲，還想再叮囑他一句不用太擔心她……卻又遲遲不敢說出口。
此時陳麗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音。陳麗胡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向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時，臉色有一瞬的凝滯。
她馬上把電話接了起來，聲音有些慌亂，“餵……”
嚴銘志看她臉色不對，便放下刀走到她身旁。
電話那邊傳來了很大的聲音，“死丫頭，你死哪去了？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陳麗連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有17個未接來電……
“媽……你有什麽事？”
原來是她的媽媽。嚴銘志暗自想道。
“你自己看看今天幾號，為什麽沒給我打錢？”
“我最近工作有些忙，明天，明天馬上給你打過去好嗎。”
電話那邊沈默了幾秒，聲音冰冷，“呵，你現在在哪？”
“我……”陳麗看了一眼嚴銘志，“我在醫院加班。”
“醫院？”聲音突然刺耳起來，“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已經去醫院找過你了！”
陳麗覺得自己頭越來越疼，抿著嘴唇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嚴銘志再也看不下去她為難的樣子，主動接過了電話，“餵，伯母你好。”
這次電話那端沈默了很久，“你是誰？”
陳麗盯著嚴銘志的臉，慌忙地搖頭，做著口型，“別說……”
嚴銘志馬上意會了陳麗的意思，“我是陳麗的同事。”
“同事？也是男朋友吧？”
陳麗一怔，嚴銘志瞥了一眼陳麗的神色，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努力隱瞞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便也沒再應答。
“你叫陳麗接電話。”
嚴銘志看不下去陳麗被她媽媽弄得左右為難的樣子，“她現在不在，您有事對我說吧。我回頭轉告她。”
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諷地交代道，“既然有了男人，那以後就把每個月的工資全部都打給我吧，你靠男人養就好了。”
說完後，電話便掛斷了。
陳麗沈著頭，嘴巴抿得緊緊的，頭發擋住了大半長臉，心中升起無數個悲觀的猜想。
嚴銘志看了一眼手機的通話記錄，暗自記下了來電號碼。不知為什麽，他預感記住這串號碼的話以後會用得上。
嚴銘志專心記著電話號碼，對於面前陳麗的心理活動完全沒有感應。
陳麗發覺嚴銘志掛斷電話後久久沒有說話，便以為他默認了自己心中那個最壞的猜想，眼淚直接滴了下來，聲音哽咽道，“我馬上就走……”
“你要去哪？”嚴銘志疑惑。
“回家……”
“為什麽？”嚴銘志的疑惑更盛，她媽媽這樣對她，她為什麽還要回去？
陳麗突然蹲下身子，把臉埋在膝蓋上，“我是個拖油瓶……我沒資格和你在一起……”
嚴銘志現在才明白過來，“你是覺得我想和你分手？”
“嗯……你肯定是想和我分手了。”
“怎麽可能？”嚴銘志笑了，把陳麗輕輕扶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裏，“你的遇到的一切困難，都交給我來解決就好，我說過要保護你……”
睡前，嚴銘志為了防止自己忘記，把陳麗母親的電話號碼存到電話本裏以防萬一，心中暗自做好了全盤的計劃。
陳麗走到床邊坐下，她皺著眉頭，用手掌用力揉著額頭。
“頭還是很疼嗎？”嚴銘志伸出手臂，把她順勢拉近自己懷裏，用手指幫她輕輕揉著太陽穴。
“嗯……”陳麗應了一聲，“我覺得是最近太累了，經常上夜班，睡眠也亂了……今天早點睡吧。”
“嗯，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如果還疼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陳麗揉著額頭的手頓了一下，陳麗對嚴銘志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好。”
陳麗由於前段時間的感冒和最近的頭疼，失眠了好久，可是嚴銘志永遠都是沾枕即眠，永遠也察覺不到她夜間被頭痛折磨得翻來覆去。
究竟是不讓他擔心自己好一些，還是即使她什麽也不說，他也可以從多方面猜測到她的真實情況好一些？
陳麗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嚴銘志並沒有察覺到她笑容背後的含義，只是挪出她的位置，然後躺倒在自己的那塊位置上，伸出手臂，“我摟著你睡。”
陳麗下斂眼瞼，像是在思考什麽，但嚴銘志剛躺下便困意襲來，雖然很想問她究竟怎麽了，但已經沒有力氣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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